[分享]“M7 Archsalon——当代中国青年建筑师主题沙龙”

发表于2014-08-19     1602人浏览     1人跟帖     总热度:12  

摘要:2014年8月8日,由水石国际、民生现代美术馆主办的“M7 Archsalon——当代中国青年建筑师主题沙龙”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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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活动由水石国际设计总监沈禾策划主持,邀请到堂朔空间首席建筑师葛文俊、本构建筑主持建筑师相南、水石国际创发所所长孙乐、亘建筑主持建筑师孔锐,范蓓蕾、米川建筑创始合伙人徐晋巍(见上图,从左至右)6位拥有不同背景、实践着差异化的职业道路的80后建筑师做客民生美术馆,分享各自设计方法、团队合作经验、与人交流的方式,包括如何达到生活和工作的平衡,展现属于这一代建筑师的价值。
此外,活动还邀请到东南大学建筑学院的沈旸和朱渊两位老师出席对话环节,与各位嘉宾一起坐而论道,就这一年代建筑业设计师特点及关注话题进行展开,如建筑技术与造型能力的同步、国企大院与事务所、工作与再深造、现实与理想等;缤纷的观点和思想在此间产生相互碰撞、交流,为观众奉上了一番激人深思的精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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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俊:基本法则 民主性 行为学
  (堂朔空间 首席建筑师)

“民主自由是我们的立场:在我们的城市中,多数公共空间难以保持卫生、安静和秩序,因为很多民众认为道路、广场和公园是‘公家的’。我们相信:民主进程不但可以自上而下,也可以自下而上。建筑师应扮演积极的角色;通过营造有归属感的公共空间和自由平等的氛围,民众会感到放松、自信,开始展现自己,与人和善地交流。每个人都会因爱惜而变得有责任心,城市会更加清洁、安全、气氛融洽。
行为学是我们的思考方法:建筑师通常只考虑业主提出的Function,但我们认为这远远不够。Function定义这个空间的用途,Program描述这个空间如何被人使用的,Performance是人使用这个空间时的感受,以及感受带来的其他行为。以创新企业办公室为例:我们希望人在我们的建筑中感到效率的存在,充满挑战的勇气,可以与同事自然交流。
      基本法则是我们的操作方法:在设计的最初我们会花很多时间寻找这个设计的最本质矛盾或问题。质疑一些顺理成章的‘法则’,去发掘更深层次的‘基本法则’,回到原点,另辟蹊径,寻求批判性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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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朔空间作品:南通荷塘月色公园之规划展览馆
  相南:客观 生活 平衡
  (本构建筑 主持建筑师)
“客观性非常重要,它包括设计的客观、和人交流的客观,以及评价一个事物的客观。在任何情况下,无论你是很愤怒,很开心,很喜欢一个人或是很憎恨一个人的时候,都要保持客观,否则的话往往受害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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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设计都源于生活。但其实这个时代已经进入一个非常繁忙高频率的状态。这里生活是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自己的生活,二是做设计的时候去考虑别人的生活。
保持平衡,包括跟业主沟通时的一个平衡状态,保证资金的平衡,保证做设计心理状态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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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构建筑作品:民生美术馆改造 
 孙乐:融合 变通 体系
  (水石国际 创发所所长)
“水石是一个很开放的平台,大家有着不同的教育背景,不同的设计理念和手法,但是会很好的进行融合,同时变通。而每个项目我们都有一个关注点,都有一条主线贯穿始终,所以体系又是非常重要的。每个人都有在每个项目上设计的体系,或者再放大到一个创发所的设计体系,甚至是水石的设计体系。不拘泥于一种思路、一种风格、一种模式,要融合,会变通,同时保有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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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石国际作品:上海龙湖北城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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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乐参与策划:建文筑章展
孔锐 范蓓蕾:手艺 真实 物性
  (亘建筑 主持建筑师)
“当初我们在莫干山里做项目,当建筑作为手工艺时,我们找寻到它跟人类情感的关系,这部分是让我们觉得特别感动的。所以希望将来的设计中能够越来越多地表达这种真实的状态,能够把人的情感代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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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建筑作品:莫干山某酒店
  徐晋巍:随遇而安 恰如其分 循序渐进
  (米川建筑 创始合伙人)
“应该说我是一个理性主义者,所以我比较讲究的是系统化、类型化、标准化和模式化。慢慢的当经历越来越多,追求一些变化的时候,可能会寻求一些无序、偶然的诉求。理性主义更多成为建筑学的基础,而非理性更多依靠一些天赋和机遇。 
我希望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而且可以永远不变、可以不断完善的建筑体系,或者设计法则。这是一个比较理想主义的想法。希望研究一些非常典型的建筑类型,等待随时将至的工作实践。但那些所谓的空间也好,细节也好,希望是在平时生活的经验中做一些积累,瞬间捕捉到这些灵感以后,把它实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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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川建筑作品:上海文化信息产业园一期B2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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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Archsalon对谈录Ⅰ:设计理想之乌托邦与现实


朱渊:在这个非常特殊的场合,我今天安静地坐在下面欣赏并学习了各位小有成就建筑师做的作品,心中非常感叹。所谓艺术来源生活,建筑更需要来源生活,更需要与人发生各种关系。我觉得各位建筑师在介绍自己作品的同时,无不散发作品与人之间的这种纠缠及挣扎。同时我也感受到,各位建筑师在人与法则之间的这种较量关系。
大家在刚才看到的非常精妙图片,以及非常具有唯美效果的一些照片时,也许能够感受到,它们背后会有很多的矛盾、很多的纠结,很多非小清新状态背后的故事。所以我特别想听到,可能也是在座有些人很想听到:当建成一个好的作品,或者向甲方推销一个概念的时候,难道真能马上得到甲方认可,并接受所谓乌托邦式的理想吗?实现过程是否一帆风顺?非常希望能够听到各位建筑师分享背后的故事。
孔锐:一个项目的推进和实施,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戏剧性。朱老师刚才提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工作,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在讨论与人的关系问题。所以,一个漂亮的房子,或者一个很好的设计,往往都是很后来的事情。之前大量的工作是与业主,与方方面面的资源和力量做沟通和协调。当你认真地去了解业主的想法和目的,当你仔细地去分析项目面临的限制条件,这些才是一段美妙工作的开始。我想,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所有人都是相通或相近的,所以当你从他的立场、处境、角度与帮他梳理他所面临困难、压力、局限后,再用我们的专业能力给他一个解答,一个好的结果就会变得自然而然了。
葛文俊:在设计初期,我们一定是站在最终使用者的立场上,或者说是投资的立场上。做出来的东西必须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态度,但是我们做事情这个过程带有极强的批判性。我们故意放大某一些价值观,这些价值观业主非常认可,可能有点偏激的方式来强调这方面的价值观,用一种戏剧性的办法把它给实现出来,最终实现的东西,它的关注价值观一定是触动业主的神经。但是实现过程最终呈现出来的东西,因为我们采用偏激的状态,我觉得达到一种不平常的状态。
朱渊:因为有可能你要推销设计师心中的美好理想,却用另外一种方式推销给甲方,甲方认可的东西同时是你心中另外一块需要实现的理想。你面临不同的人,同样的理念可能实现是不同的目标。
  葛文俊:比如说南通规划展览馆模仿荷叶,甲方一开始给我提出这个难题,我觉得比较土,但仔细一想,这种具像的审美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非常大的特色。比如你到黄山去,所有的特色大家能够记住它,多是因为它的名字和象形的东西。这是我们祖先一种特殊的认知方式。既然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就不应该去排斥。我们应该选取一种方式,做出一种诗意和神韵,给人家一种空间自由的感受,这个是我们要做的。最终也是通过一些研究和坚持不懈的努力,有5轮到6轮的方案,得到还比较认可的一种象形方式。对于一些业主的需求,我态度上是非常拥抱的,但是我的方法一定是很特殊。
  朱渊:从我们设计来说,设计好东西需要很长时间,你需要思考。当然可能在当今中国,你不会有太长时间,你怎么样去平衡设计质量跟快速节奏之间的关系?在这种快与慢的节奏的之间,又怎么样去平衡事业与生活之间的关系?
沈禾:这个问题我想首先请徐晋巍来回答——4年100个项目! 
  徐晋巍:其实这个问题我也经常自己问自己。早期基本上是完全依靠个人能力在做事,是蛮工作狂的。慢慢的,尝试把自己的这种工作方式,变成一个简单的套路,以一种能让团队容易接受的方式,形成整个团队的一种工作模式。我们团队在过去的两三年中,把我个人习惯的工作方式,通过训练,慢慢得学会或者继承,更多的应该是相互之间的融合。所以我们为什么没有选择尝试做一些(造型上)非常怪的项目,而是更多的选择用比较理性的,有规律的方式,做一些能够被大众所接受,大部分人看了都觉得还不错的项目。我们试图用一种不变的法则,去应对所有变化的项目,让自己理想中的工作状态,能够变成整个团队的一种工作方法。
   相南:很遗憾,我回国的第一年是没有生活的,90%的时间是在工作室度过。创业初期这个就是现实,我们必须接受,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因为这是国内的一个现象。这些现象集中在整体社会对经济利益的追求,对于时效性的追求,短时间这个事情无法改变,因为大环境在这个地方。其实现在工作时间方面已经好多了。
  沈禾:我没有觉得好,一星期要飞三次。那么到底是自由还是不自由? 
相南:我们向往自由,这是一个目标。有些事无法改变,所以只能尽我们所能做得更好。我有想到一些方式:第一我认为团队的效率最重要,一个高效率的团队能使你节省成倍的时间。第二就是高效的团队管理,包括对人员的管理、技术的管理、建造图纸的一些方式,这些可以使你在有限时间里面,调动你团队里面更多人力资源去完成一些事情。同时还有对团队进行培训,我们的培训周期很长。    
沈禾:这个是不是得益于你之前在国外较成熟的事务所养成的一些习惯?  
 相南:因为在国外人力资源非常贵,怎么让人在有限时间发挥更大的效率,这方面是我们可以提高的。我把这些东西搬过来以后,可以使团队工作效率成倍提高。但代价就是整个培训周期非常长,需要每个人都熟悉这套系统,然后愿意接受这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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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 Archsalon对谈录Ⅱ:设计思维之历史与未来
  沈旸:我的第一个问题,历史作为一种思维,或者一种设计思维,你们是怎么去看待历史的?第二个问题,如果10年之后,经验已经很足了,让大家做事务所,或者回学校教书,你们愿意做哪一个?
   葛文俊:我对历史特别喜欢,尤其喜欢古代的艺术,包括家具一些东西。比如明式的家具,如果你仔细体会,它比现在当代宜家有太多的现代性。我们有太好的传统,我们可能是忘记它了。你会发现我们的古人用经验主义发扬了上千年的手艺,这种文化和审美是非常非常有生命力的。我们这一批人特别有生命感,要把它带回来。
 孙乐:说到历史跟设计的关系,我认为更根本在于人的行为。拥有相同历史传承的人的行为会影响你对传统的理解和思考,最终影响到你的设计如何去做。比如对石库门的理解,只是把石库门形象照猫画虎那个不是历史传承,而真正的历史是它的空间肌理给人带来的影响和行为记忆。它可以承载更多人的行为活动,开放的、私密的,对应的是“主弄”“支弄”不同的空间形态,这是跟设计更贴切的东西。
关于10年后的问题,我没有想过。如果10年内不开事务所,10年之后应该不会开了。也许在10年里面不知道发生什么,突然想回到学校里面,去分享,或者是想走到校园里去做些什么,现在说不准。
孔锐:对我们而言,历史有两个层面的意义。第一个层面,它帮助我们寻找语境并树立信心。我们去看历史,或者具体到建筑史,会看到一个文化的源流和它的潮起潮落。比如唐和辽代的建筑,从佛光寺、独乐寺到奉国寺到,从建筑、雕塑到绘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发展和演进的脉络,里面有文艺复兴,也有巴洛克,甚至“现代性”,那些都实实在在发生过,并且依然伫立着。这种跨越千年时间维度对建筑师而言是十分宝贵的,因为我们可以从中检视自己工作的位置和意义。第二个层面是责任感。我们今天的所做所为,或近或远,终有一天都会成为历史,所以当下就是历史。因此我们需要认真审慎地对待工作并思考问题。
  范蓓蕾:关于10年后愿不愿意去做老师教书,我们肯定非常愿意。在我自己的求学过程中,来学院任教的实践建筑师给我影响很大。在学校里,可能更多是培养一种素养,一种基本的理解建筑的能力,但是对于整个世界的多样性、生活的丰富性是无从获知的。但那些建筑师老师来了之后,他们拓展了你的视野,你会慢慢知道自己生活的方向或者态度。
历史就是过去的生活,我们这一代人其实挺可怜的,因为交通方式和信息传播的爆炸式发展,使得我们的距离感和时间感变得很薄弱。比如我们现在三个小时就能飞到的地方,古人坐船可能要三个月才会到达。在那个过程中,他们对于时空的感知,对于生活的体验,对于世界的印象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强度。我是很羡慕古人的。今天虽然我们生活的世界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还是应该把过去的一些体验和情感的东西留下来一点,这也是我们关于历史这个问题最大的一个感触吧。
徐晋巍:其实在自己的事务所也一样可以当老师,当老师不一定在学校里,在生活里也可以。当老师是一种状态,把你自己的东西分享给愿意学习的人,把你的经验让别人学习,或者传承。在事务所里可以跟年轻的建筑师交流经验,这个是我理想中的教学方式,这种教学方式跟古人相似,它类似于师傅教徒弟的方式。当然,如果10年后,有机会可以回学校当老师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的。
历史太遥远没有办法真实的去接触,能够接触的可能只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我做的很多设计,更多的不是从遥远的历史中去寻找灵感,更多的是一些儿时记忆。有时候回到浙江老家,也算是古镇,但发现小时候的记忆完全不存在了,一些在我看来是非常美好的城市记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更想做的其实是能够把儿时的一些记忆、一些空间能够融入到现在的设计中去。
 沈旸:我们70后这一代人,可能没有出生在一个有回忆有历史的氛围里面,包括我们小时候受的教育。各位的回答启发现在人找寻历史和回忆的方式,让我们感到原来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还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去学习它,所以我觉得既很痛苦,又很欣慰。       
葛文俊:人如果有追求,那一定是不太容易能得到,但是又能够追求到,那种状态是最好的。如果是我们身边从小就有的东西,对这些东西的感情就会留下。
相南:历史毋庸置疑,对于建筑师的经验积累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相信每个人都不会否认。我们当时做中国美术馆项目时,和一个华人馆长做密切交流,他对中国历史非常了解,特别是敦煌,后来这些历史被非常象形地还原到中国美术馆里。即使是西方思维,他们对中国历史的尊重远远超出一些中国人对中国历史的尊重。
关于教书,我从毕业开始到工作,还没有想过。因为对我来说,精力有限,我想把100%的时间投入到我的工作室里面,投入到我的设计里面。还有一个原因,不过我没有细想过:建筑教育是在学院里面,还是工作里面?我认为我70%—80%是在工作当中形成的。不过我在这个岗位通过一些间接的方式也可以做到教书育人。
 沈禾:总结一下,第一点是历史,各位其实在历史当中寻找了很多素材,这些素材其实构成了建筑师将隐藏在心中小小的建筑理想卖给业主的一个钥匙。这是他们自己强的东西,他们要研究这个东西。第二个是学院教育和建筑师成长关系的问题。其实不管是我们要去学校教书还是在工作室里培训,其实都脱离不开我们建筑师作为最初的手工业者,一种师徒之间传承式关系的状态。谢谢各位精彩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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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 Archsalon对谈录Ⅲ:Q&A(观众问答)
   Q: 建筑师如何做到技术与造型能力的同步提升?  
   徐晋巍:因为主要精力花在方案上面,所以造型能力相对我而言更容易提升一些,这些年来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设计方法。技术方面,我会比较关注施工图当中的一些重要节点的设计。我要求团队在方案设计中,以真实建造的方式去建模,而不是单纯做一层皮。所有构造也好,细节也好,必须从室内和室外各个层面看,都是合理的。尽可能按照要求的空间、尺寸、材料和构造把它完成。这个是我觉得做方案的建筑师需要关注的技术,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Q: 7年之痒——建筑之路技术OR方案?
    孙乐:技术或者方案并不是一个截然分开的东西,二者一定是结合的,每个人几年下来,不管是不是7年,积累的经验肯定在这两个方面会有不同的侧重。一方面是你个人兴趣所在的方向,一方面可能是你的工作经验帮你积累的方向。这些我觉得侧重哪一边都不成问题,就是根据你个人状况和兴趣专注度判断就可以了。
 相南:一个好的方案,一定是从技术出发,用技术实践空间,或者用结构实践空间,并不是用理念去实现美学方面的东西。我觉得技术一定是方案最好的支撑。因为我相信是最真实的建构、最直接必要的东西来表达美学。
   沈禾:技术之路或者方案之路,应该说是企业管理可能给员工的几种发展方向。
   朱渊:在学校的教学中已经出现这样的问题。大家关注所谓的空间建构、行为建构,但是规范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到高年级做大型建构的时候,当分割完防火分区,数完楼梯间之后,所有的空间荡然无存。也许这就是所谓技术跟造型之间的矛盾。我觉得一个成熟的建筑师,需要了解的技术,对于施工图而言,是中国的规范。如果对这个一无所知,就像国外建筑师的水土不服,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东西,画完施工图,也许什么都没有了。
Q:在国企的工作,更多是从纸上到纸上的设计,进入这种工作状态是否意味着已经失去了一名设计人员的独立思考乃至创造的价值,沦为按图索骥的数据加工者,要如何走出这样的瓶颈呢? 
   徐晋巍:我曾经想象的国企状态,制度和体系应该是非常完善的,你就像一颗螺丝钉一样工作。但事实上我所在的方案所,并没有一套完善的体系,做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团队合作,至少我在的那段时间是这样。
沈禾:就是孤独。
  徐晋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
沈禾:如果在一个制度里面找不了答案,就走出去找吧。
   Q: 毕业5年是个瓶颈,在瓶颈期如何突破自我,如何再次跨入一个成长飞跃期,如何看待普通建筑师的工作和继续深造之间的关系,又如何权衡两者之间的得失?
   相南:其实我是一直读书,读到差不多实在不想读才开始出来工作的。读得时间太长了,中间没有间隔,没有任何工作的积累。我觉得当时工作两年再去读书的话,应该会能吸收更多。这个问题还是跟自己的职业规划有关。如果你一生理想是做一个职业的建筑师,但5年后在企业里你不能学到什么东西,同时还有求知欲的话,这个时候就是你要离开这个企业的时候了。客观来说,的确是这样子的,你需要换一个环境去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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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为什么选择创立微企业而艰难的生存,都来水石这样的公司上班不是挺好的吗?
   范蓓蕾:我曾经在水石有一年的时间,在这样的企业可能你的生活比较单纯,就是去做设计,去做项目,可以不用考虑公司的经营和一些跟设计无关的东西,同时也可以保证很好的一个生活水准,其实是一个很平稳的生活状态。自己出来做事务所还是因为孔锐在山里的项目,孔锐辞职一个人去山里,大概呆了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他的感触特别多,尤其是对建筑这个行业,回来之后就决定要自己开业,可能我受他的影响比较大吧。
   沈禾:真是非常完美的结果。跟着孔锐走就对了。
范蓓蕾:当时也是到了我人生中需要改变的时刻,我想有一个比较完整的生活状态。现在我们也觉得这种状态很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做下去。这不是选择的问题,因为每个人都有很多的不同,影响你将来走向的因素也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背景,但最重要的是找到你最舒服,最坚定的生活状态。
   Q: 最近看的电影、听的歌、读的书、去的地方给自己带来一个什么感想?
   葛文俊:我推荐一部电影,这个电影对我影响蛮大的:《本杰明巴顿》,一个人倒着活。它做了一个假设,由这个假设带来戏剧性。这个对我们做方案的影响蛮大的,当时做青浦科技园办公室,就是因为看这个电影里面的想法,我一定要提出一个非正常的假设,把它坚持下去。最后我们做办公室关注所有东西,正是因为这些假设而戏剧性诠释出来,可能比正常的思路要更好一些。
 Q: 想问亘建筑,在后期阶段这么倾注人文关怀做一些现场施工的控制,现场施工控制对于我们建筑师是不是非常重要?
   孔锐: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实践建筑师而言,现场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把现场“盯到死”。这个其实可以上升到对整个体制及图纸与建造之间关系的讨论。简单讲,我们希望找到建筑师的工作边界,也即是施工队的工作边界。在这样的边界限定下,可以提供空间让施工队,材料供应商,甚至业主去发挥智慧和能量。但具体的操作方式,需要视具体的项目而定。关于现场工作,总结一句话,不见得盯得越多效果越好,但是不盯效果肯定不会好。
      Q: 怎么样通过你们个人的一些努力,能够对中国城市建设或者国家建设有一些新的愿景?我们不是学建筑的,但是我们向往有很好的生活。
   相南:为什么我们回国以后不进一些大型企业,而是自己开一个事务所,开始看似非常悲惨的生活。这个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为了一个个人的理想。其实80后总体大的环境是自由的,我们有自由出国,有自由去选择喜欢的学校读书,也不用在国外再洗盘子了。可以把时间投入到学习里面。学习完之后我们可以回来,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业主,自由选择项目。我们有自由选择自己的设计方向,寻找自己设计的准则。这些是我们追求的。所以我不以为自己做一件事情不足以影响这个社会,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每个人都改变,其实会影响很多很多人。
葛文俊:我们用自己的创作跟业主交流,推行自己的价值观。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中国很多地方人对于公共空间是没有情感的。我们做很多方案都是要推崇这样一种民主性,我们是希望当以后的民众在我们的建筑或者环境中,他们觉得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喜爱这个空间。
  孙乐:实际上当代建筑师,不管是像葛文俊、相南这样比较独立的事务所,还是像水石这样一定规模的民营大型设计公司,我们都在思考这样一些问题。尽管尝试不一定都能成功,但是这个过程我们会去努力,会为改变城市千篇一律的面貌做出努力,这是我们这代人会去做的事情。
  孔锐:这个问题,在战略层面我们是乐观的,对于大的趋势,社会发展的进程是乐观的。但是在战术层面我们是清醒和审慎的。和普通的商品一样,设计的价值同样依赖于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链。尽管整个产业链的金字塔已经十分高耸,但他的基石却处处残缺破败。这也是我们愿意把我们的工作锚固在底层的原因。比如我们在山里做酒店,我们仅仅是设置了一些常规的保温防潮构造,房间的物理性能和使用品质就远远超过当地的普通民居,这让他们很直接地认识到了专业工作的价值。所以,我觉得策略跟思考要放在非常宏观的层面,这是大的前提,但行动必须切实而有效。积少成多,跬步千里,我想将来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沈禾:大多数建筑是在一个更文明的环境,但我们还需要基础建设的一种环境,让更多人都能感受到。
范蓓蕾:我觉得所有的设计师都是对美好事物有很执着追求的人,我很幸运学建筑,是建筑师。学建筑设计多是有理想、有情怀的,不是纯粹去追求市场或者经济利益。所以我也是很乐观的,因为有大家所有人在努力。
 徐晋巍:建筑师的责任在于设计的建筑不一定要标新立异,不一定能吸引眼球,但至少不能去破坏这个城市的面貌,我觉得就可以了。为什么我们团队会尝试做大量的设计,原因在于设计得越多,建成的比例肯定也会高一些,对整个城市来说,可能意义也就大一点。建筑师就像做服装设计一样,我希望建筑师更多地做好成衣,可以批量化,但它同样可以很美。而不一定是时装,像时装一样的建筑可能在某一个时间段成为让人激动的东西,但是它不能变成整个城市所有的景象。
   沈禾:最后请两位老师的话作结束,给我们更广大年轻建筑师一些建议。
 沈旸:一个好的建筑师,当然是要有态度,要有想法。此外还要是一个美妙的故事讲述者。在一个关怀的背后,一定是大量的汗水或者是泪水,在有好的态度和设计能力之外,我觉得他们呈现出来的巨大信心和努力才是对我感触最深的。
朱渊:从设计行业来说,现在设计的起点已经非常多元化。由此造成纷繁多样的结果,这个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优势。当然我觉得在各种起点之下,结果具有共同的特点,就是为人而设计。我们城市本身是为人服务,建筑没有人去使用和感受它,它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沈禾:我们往后可能会有更多更频繁的、更有专题的交流,不光限于台上这些人,也会有更多的年轻建筑师加入。最后感谢一下本次活动的各位嘉宾、观众、工作人员和支持媒体,感谢大家!
来源:筑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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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4-08-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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